哈尔滨市纪委监委通报：122名保护伞被查处，涉及处级干部12人、科级及以下干部110人

今年6月25日，哈尔滨市纪委监察部通报了“护车”团伙背后隐藏的122把“保护伞”，涉及处级干部12名，科级及以下干部110名。其中，公安交警、治安民警违纪违法共计108人。全市13个交警大队中的12个交警大队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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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0日，哈尔滨市公安交警支队原副队长王伟受贿、介绍贿赂案在南岗区人民法院公开审理并宣判。他被判处三年徒刑。王伟是近期哈尔滨“疯狂卡车”专项行动中被查处的“保护者”之一。

6月25日，哈尔滨市纪委监委通报，此次行动，打掉了6个涉“护车”团伙，查处了70名犯罪嫌疑人、充当“护伞”的公职人员122名，其中那些参与起诉的人。有处级干部12人，处级及以下干部110人。全市13个交警大队100余名民警和12名大队队长涉案。哈尔滨交警系统曾经历腐败“崩溃”。

在哈尔滨市纪委监察部通报的案件中，“保车”团伙往往通过行贿与公职人员建立关系，从而获得“释放、免罚款、消除违法行为、 ”等等，很多汽车担保人甚至可以直接支持交警大队的队长。超载、超载、无视交通规则的大卡车穿梭在哈尔滨，被称为“疯狂卡车”。严格的调查仅进行了不到一个月。新京报记者近日在哈尔滨调查发现，当地仍有车险团伙日夜蹲守，收取100元奖金，为进出城市的超载大货车“保驾护航”。

▲视频丨卧底调查哈尔滨大货车疯狂违规，神秘“担保人”助其过关。新京报 我们的视频制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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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码标价的“车险业务”

长期以来，大卡车在哈尔滨街头徘徊，被称为“大老虎”。

根据哈尔滨市有关部门规定，每天5:00至22:00期间禁止大型货车行驶。超载还将面临罚款、扣分、甚至吊销驾照等重罚。然而，在哈尔滨的道路上，超载、超速、超限，拉着泥土或其他货物的大卡车仍然日夜穿梭。涉及大货车致人死亡的事故在当地屡见不鲜，大多数司机在道路上都会有意识地“躲避”。

违禁卡车之所以畅通无阻，在当地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有保证卡车。”常年在当地运渣的卡车司机吴旭表示，由于运价逐年下降，大卡车只能靠超载赚钱，超载的卡车上路还得有“保障” 。多年来，哈尔滨所有大货车都必须投保，投保人都是交警的“关系”。 “他们组成车队，向司机收一些钱，然后每年给辖区的交警交钱。这个车队的车辆我可以在这里随意跑。”

据吴旭描述，“随意跑”是指大货车可以随意超载，甚至可以无视红灯。沿途执勤的交警会对“受保护”的车辆视而不见。即使被罚款，护车员也会出面帮助解决问题。

这一痼疾引起了哈尔滨市纪委监委的重视。针对“疯狂大货车”问题，2017年10月23日，该部门成立联合专案组，展开为期7个月的调查。捣毁涉恶“车险团伙”6个，查处犯罪嫌疑人70名。共有122人，还有“防护伞”。

于是，一条“车保”电币交易链也应运而生。

据“车险”团伙成员介绍，他们与部分交警勾结，垄断运输市场，甚至强迫大货车司机缴纳“车险费”。与交警勾结的方式就是行贿。交警等执法人员向“护车”团伙收钱后，充当大货车的“保护伞”，为这些违法车辆提供了便利。

哈尔滨市纪委监委专案组一名工作人员表示，没有交警的许可，这种违法大货车是不可能上路的。

一位被调查的车险老板表示，他每年都会给辖区交警送钱，金额从1000元到1万元不等。有的车险团伙甚至给“防护伞”贴上了价签：“交警大队队长一年2万元，副队长1万元，中队长2000元，普通民警1000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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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伞”下的有罪不罚

权钱交易的背后，“保护伞”利用手中的权力，通过多种方式为大货车“开绿灯”。

据哈尔滨市纪委监委专案组介绍，车险集团“担保”了200多辆车，最多时“担保”了300多辆。这些车辆需要缴纳数千甚至数万元的保护费，然后在车身上喷漆特殊字样。沿途交警看到有这些标志的车辆，就会制止拦截。拦截时，不会给予处罚或从轻处罚。出票后他们将继续上路。

曾在哈尔滨市交警大队担任辅警的王亮（化名）告诉记者，在当地，无论是卡车司机、辅警还是交警，都对“护车”意识了如指掌。

“你可以看到车险团伙的车，一般这些车上都写着一定的车队。如果遇到这样的车，我们会假装没看到，不会拦截。如果我们拦住它，车，交警会开罚单，然后就放人了，但即使开罚单，车主也会处理。”

王亮介绍，很多时候，汽车保险并不是发生在路上，而是发生在“上面”。

专案组成员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如果交警不批准该车型，车主就会找到交警支队副支队长王伟，王伟会专门给这些大队打电话队长、中队长，甚至有的时候，通过交警手持电台，直接告知这些车辆用于重点工程，要求无条件放行。

除了放行之外，免除罚款也是“保车”的一种手段。不少违法司机收到罚单后，直接去找哈尔滨交警大队相关负责人。对方通过篡改、删除处罚记录等方式非法“卖积分”，变相减轻或免除违法大货车的处罚。保护。

除了特殊标记外，有的甚至还能获得“重点工程”的“护身符”。

专案组介绍，一段时间以来，哈尔滨街头经常可以看到贴着“市政府重点工程”、“市政府暖心工程”等标签的大卡车车队驶过。这些标签是哈尔滨交警支队原副队长王伟收受车险团伙贿赂后精心设计的“护身符”。贴有此类标签的大型货车，无论时间段、路段都可以行驶，不受速度、载重限制，行程平稳。

王亮也遇到过这样的车辆。 “车上有通行证，背面写着这辆车是做什么项目的，什么时间可以通行，什么时间可以通行，还有支队的印章。交警会让这种车通过，不受处罚。”

除了给违法车辆“开绿灯”外，一些受贿交警还会向“护车”团伙举报。几乎每次哈西交警大队执勤时，“护车”团伙都会收到相关信息；阿城区公安局交警大队一发起突袭，该队部分安全员就会向护车员通报出勤情况。

有了庇护所，护车者愈发猖獗，甚至开始“圈地”。

在哈尔滨开了十多年大货车的刘峰透露，以区县为单位，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车辆担保人。 “大型卡车司机通常都有几家汽车保险公司的电话号码。”刘峰说，一般来说，卡车经过一个地方时，都要联系当地的汽车保险公司，司机甚至主动要求投保。 “我经常去的一个货运市场门口，有一群给汽车投保的人，他们会一一询问司机要不要给车投保，一次大概100元左右。不愿意的司机确保他们的车在离开市场大门时会被交警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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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系统“崩溃”的腐败

车险团伙的触角无处不在，这恰恰反映了哈尔滨交通执法系统的腐败和混乱。

专案组检查了土石方承包公司的资金流向、会计凭证等信息，查阅了交警部门的处罚档案，发现了违纪违法问题线索。排查2000余人次，暗访取证100余次，夜间检查土石方施工现场12次，核实交警部门3067份0处罚档案，取得涉嫌6个“保车”团伙相关证据查处交警巡逻大队及道里、道外、南岗、香坊、兵坊等近百名交警阿城等交警大队充当“保护伞”违纪违法问题线索。

一群隐藏在“护车”团伙背后的“保护伞”逐渐浮出水面。

哈尔滨市纪委监察部通报的122名“保护伞”中，处级干部12名，处级及以下干部110名。其中，公安交警、治安民警违纪违法共计108人。全市13个交警大队中的12个交警大队涉案。

▲今年6月25日，哈尔滨市纪委监委官网发布关于大货车雨伞处理情况的公告。官网截图

市交警支队原副大队长王伟、道里大队原大队长明长清、呼兰大队原大队长于广军、巡警原副大队长李明实等11人大队、大队等分别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刑事案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的；市交警公路大队党支部书记、总经理被立案调查，大队长王道安等89名公安交警系统领导干部和公职人员受到严肃追究；道里区、道外区、南岗区、香坊区、松北区城管执法局和市交通局交通管理处14名公职人员因不履行监管职责，受到行政处分党纪政务处分和组织处分。

哈尔滨市纪委监委的一份报告是这样形容的：上述122名领导干部和公职人员，为“疯狂卡车”充当了“保护伞”。违纪违法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滥用职权“开绿灯”，有的泄密“卖恩”，有的组团违规受“轻处罚”，有的干扰执法“打招呼”，有的干预项目“有的为了谋取私利”，有的从源头放水“搞改变”。

专案组查处的案件中，涉及哈尔滨市多个区县交警大队大队负责人。原哈尔滨道里区交警大队大队长明长青曾“照顾”土方公司老总郭某。 2011年，在明长青的保护下，郭氏公司20多辆车辆经常超载运输，但没有一辆被扣押。

哈尔滨市公安局南岗分局原副局长马某与土石方公司老板交往密切。马凭借自己在公安系统工作多年的人脉和背景，向辖区一家建筑公司索要土方工程项目，并入股一家土方公司。 ，从非法经营中获利。

除了警察干部，警察也不落下。

报道称，古巷大队政警宋某利用管理该大队“治安数字证书”的职权，为“保车”团伙等人办理交通违法行为9697起，不扣分。一名副队长经常安排与自己关系好的民警前往群力、哈西等工地多、超载车辆多的地区查扣车辆，让违法车辆相关人员来找他说情。释放车辆，从而利用这种情况。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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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设立自己的“警示教育日”

事实上，哈尔滨交通系统的“保护伞”生态由来已久，也有查处的先例。

2017年下半年，哈尔滨市纪委会同公安、检察、交通等机关和部门组成调查组，清查车辆1.68万辆，查扣违法出租车214辆，打掉7个“黑出租车”团伙并对129名为出租汽车违法经营充当“保护伞”的党员干部和工作人员严肃查处责任。被追究的人数是建国以来最多的。

此次调查中，7名党员干部被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这涉及市交通行政综合执法支队、市交通行政综合执法支队、市公安刑事侦查支队等部门。此外，市交通运输局及所属单位35名党员干部和工作人员也被问责。

今年1月12日，哈尔滨市南岗区人民法院公开审理了市交通行政综合执法支队原领导王洪生滥用职权案。王洪胜成为哈尔滨市2017年严厉打击非法营运车辆案中第一个站在“码头”上的公职人员，为其背后撑起了“保护伞”。

6月27日，哈尔滨市公安局针对此次调查召开警示教育会。会议强调，要严肃查处“疯狂货车”“防护伞”，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哈尔滨市公安局还将每年的6月27日定为整体“警示教育日”。

7月20日，哈尔滨市公安交警支队原副队长王伟受贿、介绍贿赂案在南岗区人民法院公开审理并宣判。经审理查明，被告人王伟在工程承包过程中，利用职务便利，多次帮助孙某（另案处理）减轻处罚、融通关系。他还帮助孙某联系其他辖区的交警大队负责人，为孙某提供便利。有人贿赂了某人。 2013年12月，孙某送给王伟23万元，以感谢王伟多年来的帮助，用于支付王伟购房尾款。

法院认为，王伟作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便利，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数额巨大；他还向国家工作人员行贿，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被告人王伟犯受贿罪，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二十万元；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拘役六个月，并处罚金十万元。数罪并罚，决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三十万元。依法追缴受贿罪违法所得23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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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严格排查，“车保”并未消失

这次严查已经结束不到一个月，但“疯狂大货车”和车险团伙的存在并没有在哈尔滨消失。

7月初，新京报记者连日走访发现，哈尔滨市道里区友谊路每晚都有多辆大货车呼啸穿梭。车辆通常满载泥土或空车，出行高峰期为晚上 10 点至凌晨。记者在一个路口观察发现，两个小时内就有20多辆大货车通过。这些车辆行驶速度非常快，并在路上留下成堆的泥土。即使是红灯，他们也没有减速停车，而是直接冲过路口。

▲夜间，哈尔滨市一辆大货车闯红灯。图/新京报卧底调查组

除了渣土车外，超载的大货车在哈尔滨市区行驶也屡见不鲜。几位大货车司机表示，这些车辆大多是运输粮食、钢材等重物的拖车，每天不同时间都有车辆进出哈尔滨。 “几乎都是超载卡车，进出都得有保险。”拖车司机周强告诉记者，根据哈尔滨市规定，此类超载大货车不得进入市区。一旦被发现，将面临数千至万元的罚款。连车子都会被扣押。因此，司机会提前联系“担保人”。交完钱后，就可以从指定的高速公路入口进城，旅途就顺利了。

不少司机反映，哈尔滨长江路高速收费站附近长期盘踞着一个车险团伙，头目名叫“小男孩”。周强说，“小一”保养本地车多年，有些名气。这段路进出城的超载卡车几乎都来找他。司机们表示，此人很少出现，只负责联系卡车司机。他的弟弟每天开车在高速公路入口附近，收钱接送超载及其他违禁车辆，24小时轮班工作。

这次严查似乎并没有对“小家伙”产生影响，他的“车险生意”依然照常进行。

7月初，新京报记者连续多日对长江路高速收费站城口进行暗访，发现收费站内的辅道上连续多个夜晚停放着一辆银色捷达。许多满载的大卡车驶过收费站。停在车旁边，随后一名光头男子从捷达车上下来，走到卡车跟前，向卡车司机收了现金。收完钱后，光头男子会和司机聊上几句，然后将卡车驶离高速公路。 。

记者跟踪发现，捷达汽车通常将大货车驶离高速公路，暂时停放在路边固定位置，然后进入市区。有时捷达会停在那里，有时会掉头直接返回高速公路，然后在收费站前反方向掉头，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待下一次“生意”。捷达并不单独旅行。有时其他车会过来接替工作，继续前面提到的“工作”。

7月中旬的一天下午，记者暗访诉求区，体验一场“护车”之旅。一辆超载超过5吨的大卡车在电话中联系“小家伙”，要求“保护好卡车”，然后才行驶到长江路高速路口。询问车牌信息后，对方告知我在高速公路出口处有人等候。

记者乘坐的卡车经过收费站后驶离高速公路，停在上述捷达车常停的路边。一名中年男子拦下卡车，按照事先约定，向司机收取了100元现金后“就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汽车担保人收取100元保险费，保证大货车在禁行时间内能够在市区顺利行驶。图/新京报卧底调查组

男子所说的“出事”是指被交警拦住了。付完钱后，卡车直奔市区。当时是下午，记者发现卡车经过的执勤点交警即使看到也没有停车。对于这种情况，卡车司机早就预料到了。他告诉记者，估计这些车险人士与交警有“关系”。交了100元保险费后，交警就不拦车了。出城时，按照同样方式交钱后即可顺利出城。

就在本文发表前夕，记者电话联系“小一”，询问“车险”的情况。对方直言，超载车辆100元随处可投保，而且长江路收费站24小时都有人响应。当记者说哈尔滨最近检查严了，担心被交警拦住时，“小个子”说，“我是干这个行业的，没什么好怕的，出了什么事就是我们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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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省一辆车投保：“一趟车保2000块”

半个月前的一段时间，哈尔滨卡车司机刘松经常在“大货司机”微信群里听到同事的​​消息：“某路段严查，车辆保不住。”

之所以“车保不住”，是因为哈尔滨市对“疯狂大车保护伞”展开查处行动。

包括刘松在内的卡车司机对“保车”并不陌生。刘松常年在哈尔滨的一个粮库运送货物。由于卡车超载，“养车”现象屡见不鲜。 “一趟就要2000块维护费。” “疯狂大卡车”不仅仅限于哈尔滨。千里之外的煤城鹤岗，每天也向辽宁、河北等地运送煤炭，一般超载2-3倍。不过，它并不会造成损失，因为“无论走到哪里，汽车都有保险”。

哈尔滨市严格调查此事后，新京报记者跟踪运煤车司机李果进行暗访调查，发现一辆超载50余吨的运煤车从鹤岗出发，横穿四条道路。省多地，并顺利抵达河北。对各地路况了如指掌的司机要么刻意避开交警，要么依靠当地的“汽车保险商”来通行车流，顺利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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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载：“运费低，按标准吨运输货物只会造成金钱损失。”

刘松不到20岁就成为一名卡车司机，靠这份工作谋生已有10多年。

哈尔滨的一个粮库是刘松每月的装货点。他装了一车玉米，拉到山东，每十天往返一次，每月三次。他告诉记者，粮库的所有大卡车都超载了：“按照标准吨位，我们的6轴大卡车只能拉20多吨的货物，但我们都拉80吨左右，有的甚至拉120吨。”吨”。

刘松的卡车在业内被称为“大吨位”。由于运费是固定的，很多卡车主为了赚更多的钱，会选择铤而走险。

在黑龙江省，粮食、煤炭是长途货运的主力。在黑龙江北部煤炭城市，“大吨位”卡车较为常见。李果在鹤岗经营煤炭车已有十多年，大部分运往河北省。业主经常更换运煤车，但吨位却没有减少。 “我们一般拉七十、八十吨，有的拉几百吨。”据他介绍，常年在鹤岗往返的大卡车几乎没有不超载的。

“运费太低了，按标吨拉就亏了。”刘松算了一笔账。哈尔滨到山东一吨玉米运费300元，20多吨标准吨运费才6000多元。汽油费用和通行费已经接近这个数字。考虑到劳动力和其他成本，我们正在亏损。因此，车主们别无选择，只能超载。 “超载的运费就是赚的钱，所以大家都愿意多付点钱。”

李国对此表示赞同：“早些年，煤炭的运费是每吨300多元，现在已经降到270元，所以超载的情况越来越多。”

事实上，我国法律对于超载运输有着严格的规定。

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相关规定，刘松、李果驾驶的6轴大货车总质量限制为49吨。除去车身10多吨的重量后，载货量只有30吨左右。也就是说，他们的卡车长期超载200%以上。按照规定，货运超载超过100%的，将处以2000元罚款并扣3分，并可扣押车辆。

▲交通运输部关于公路超限运输车辆管理规定。图片来自网络

2011年7月1日起实施的《道路安全防护条例》对公路超限运输也有严格规定。对一年内违法超限运输3次以上的货运车辆，由道路运输管理机构吊销其车辆营运证；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货运车辆驾驶人一年内违法运输三次以上的，由道路运输管理机构责令停止从事商业运输；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道路运输企业一年内违法运输货运车辆数量超过百分之十的，由道路运输管理机构责令其停业整顿；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情节严重的，吊销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并向社会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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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保险：“超负荷很普遍，汽车保险公司到处都是。”

严格的规定意味着，在道路风险上超负荷被没收。全年驾驶跑车的两个人并不担心。他们精通“保护汽车的方式”。

“许多地方都有汽车保险公司。” Liu Song说，与Harbin的“汽车保险”团体类似，Heilongjiang甚至其他省份的其他地方也有“汽车保险公司”。在驾驶员有固定的送货路线之后，他必须在紧急情况下收集“汽车担保人”的联系信息。

“对于我的路线，几乎每个省都需要车辆保险，一次旅行的保险费用约为2,000元。” Liu Song说，由于大型卡车被超载，因此在高速公路上旅行时必须支付高限制罚款。 ，甚至卸载，因此驾驶员通常会选择沿国家高速公路或省级高速公路上。如果您经过市区，则可能随时被交通警察或道路管理部门拦住，您将面临罚款，积分扣除和车辆蓄水的风险。目前，“汽车保护器”发挥了作用。

“如果您白天经过城市，就必须打电话给当地的汽车所有者。他们知道当地的交通警察的职责，并将指定一条没有障碍的路线。如果我们沿着这条路，我们可以顺利旅行。” Liu Song说，汽车担保人将收取从100元到数百人民币的汽车保险费，通常是通过微信转移来支付的。

Liu Song说，汽车保证人们很少出现并依靠大型卡车司机互相推荐以吸引业务。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都自然相信他们。他还遇到了“小姐”情况。沿着维护汽车的路线行驶时，他被交通警察拦住了。他别无选择，只能再次与汽车保证人联系。另一方联系他寻求帮助后，罚款减少了很多。

汽车保险不再是卡车司机的秘密。许多司机告诉记者，卡车的超载是一个普遍的现象，由此产生的保险公司到处都是。

与Liu Song相比，Li Guo在一次旅行中节省了很多保险费。为了避免被执法机构阻止，他经常在深夜工作。 “警察通常在晚上下班，因此由于没有人需要检查，因此无需确保汽车。”李郭说，他从赫冈到河北拖了煤。如果他很幸运，他只需要花几百元来确保汽车。否则，他将需要支付汽车保险。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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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证：保险费为300元，您将收到“可通行的”消息。

一周前，李郭的大型卡车从赫冈带着70吨货物出发。像往常一样，他选择了一夜之间离开该省，第二天他在晚上越过了吉林和狮子之间的边界。

记者跟随汽车，发现李郭沿途绕过高速公路，大部分是在国家高速公路上行驶的。一些司机甚至必须整夜开车才能旅行。必须从海伦吉安（Heilongjiang）到海比（Hebei）的国家公路忙于大型卡车。除了在道路上驾驶的大型卡车外，李郭在道路上也因坑洼而困扰。由于大量驾驶超载卡车，许多路段已经推出了大型坑洼，这也是对已经超负荷制动系统的测试。

一路上，他一直向同事询问“道路状况”，以确保正常通过。在遇到汽车时，他还会向另一名驾驶员打手势，并问“前方是否有交通警察”。李郭说，这些是大型卡车司机的正常情况。为了避免被交通警察拘留，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逃脱”。

也无法避免一些情况。 “如果您在白天或严格检查的地方进入市场，则必须找到一家汽车保险公司。”三天后，李郭进入了赫比省Qinhuangdao的领土。这就是他所说的“严格检查的地方”，并且在每次火车旅行中都必须“受到保护”。

在进入市场之前，李郭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他与Qinhuangdao的“汽车担保人员”联系，并通过微信转移支付了300元的汽车担保费。几个小时后，李郭在等待另一方“可以通过”的消息。之后，李郭开车前往国家公路上的省级边境检查站。记者看到检查站是由几名公共安全和交通警察指挥的。正如李高所期望的那样，当他的大卡车进入检查站通道时，交通警察没有拦截它。

李郭多次经历了这个场景。他说，汽车担保人声称与交通警察有关系，因此当他看到他的车牌号码时，交通警察自然会视而不见。记者发现，像李郭一样，在同一时期成功通过了检查站，至少有三辆超载的大型卡车。

沿途的“计算”使李郭感到疲倦。他说，实际上，大型卡车司机不喜欢保证自己的车辆，但希望每辆车都能按照标准运输货物。卡车司机还通过汽车保险进入Qinhuangdao City的卡车司机说，超负荷会影响车辆状况，疲劳驾驶会给驾驶员增加风险，每个驾驶员都不愿意这样做。

Zhao Hai描述了这一似乎带来“庇护所”的利益连锁店的兴趣连锁店被描述为“恶性循环”。他解释说，汽车所有者选择超载以赚更多的钱，超载将导致货运率降低。当货运率较低时，汽车所有者必须运送更多的商品。当发生过多的超载时，驾驶员必须避免检查并选择为汽车提供确保。有人确保汽车后，超载变得更加不道德。 “我们希望汽车所有者将根据标准吨加载货物，以便货运自然增加，并且无需确保汽车。”一旦安装了汽车，执法将是常规的。”

（本文采访的司机都是化名）

北京新闻秘密调查团队编辑Gan Hao和Pan Jiakun的校对

值班编辑Hanagi Minamigoyan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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