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中国买汽车的故事:煤炭、化肥与钢材的交换
注:作者通过买车重现了那个时代的交通、信息、人际关系。
简介:1886年,德国科学家卡尔·本茨成功研制出世界上第一辆现代汽车。距今只有130多年的历史。在我们江阴,几乎每个单位、每个家庭都拥有一辆汽车,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汽车产销国。
但1975年,为了买一辆汽车,一个煤矿用了1200吨煤炭。一个公社十几个人干了半年多,动用一切社会关系,最后用了25吨钢材。计划,只是为了获得卡车的计划。这是发生在乔奇的真实故事。
汽车 煤 化肥 粮食 荣誉资质
1975年3月,桥七塑料厂王厂长到上海出差,下榻东亚饭店。他会见了山西省长治煤矿的赵科长。他听说长治煤矿急需一辆四吨卡车。他已经走到了半个中国,却毫无头绪。嗅觉敏锐的王主任立即联系了他。这位赵同志自称是该矿供应科科长。矿井要拿计划外的1000吨煤炭,让他换一辆汽车(价格双方按照国家分配)。结账)。
王厂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我告诉他,就算你的矿有1000吨的计划外配额可以使用,如果你没有卡车计划,你怎么运呢?赵科长说,今年1月邓小平全面主持工作后,任命万里为铁道部部长,打破了许多规章制度,扭转了铁路系统混乱的局面,运输能力大大提高。 。王厂长说,只要你有办法把煤炭运到无锡,我保证给你弄辆车。
王厂长回家后,立即向公社分管工业的周书记汇报。随后,一把手薛书记召开党委会议,决定如果真能搞到煤炭,公社各企业集中力量,共同努力,给他们弄一辆汽车。 。
山西煤矿工人认为,大队厂没有资格与所属国有煤矿签订合同。侨七党委决定以江阴市国营水产养殖场名义与山西长治煤矿签约。
解放前,侨七大地主吴林宝有几十亩鱼塘,规模相当大。解放后,地主被枪决,鱼塘收归国有,他建立了江阴县唯一的鱼苗场,专门养殖青鱼、鲢鱼苗。是侨旗唯一一家地方国有企业。实行双重领导,业务上受综合管理局领导,行政上受桥崎公社领导。
合同最终写下来的时候,乔奇还要求他们追加200吨,即长治煤矿按国家拨付价格向江阴渔场供应煤炭1200吨,水产养殖场供应4吨。吨车以国家拨款价格发往长治煤矿。
山西商人比较老实。赵科长回到矿井后一周内就拿到了车皮图。侨七党委协调银行,及时将1200吨煤炭货款转入对方账户。 5月中旬,20车60吨/节的煤炭实际抵达无锡火车站。

侨七党委为何愿意出面协调煤炭运输?原来,这几年,上级一直号召种植双季稻。双季稻的特点是生长周期短,特别是晚熟稻。其施肥必须“哄”,促进植株提早生长、提早孕穗,这样产量才能高。保证。晚稻如果化肥不够,产量就会大大减少。但化肥由县城统一发放,数量有限。如果你想要更多,你就必须自己想办法。
巧合的是,当时的肥料是用煤制成的,叫做碳酸氢氨。虽然质量不如尿素和硫氨,但其工艺简单。江阴有自己的化肥厂,位于大运河西岸的西门桥和杏春桥之间。乔奇拿到煤炭后,就可以去化肥厂加工化肥。有了化肥,晚稻的产量就有了保证。因此,党委将其列为重中之重。

当1200吨煤炭抵达无锡后,立即派出一支船队沿锡澄运河前往化肥厂码头。化肥厂承诺7月10日前向桥七公社运送300吨碳酸氢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公社把这批计划外肥料分成各个大队,各生产队按计划将计划外肥料撒到田里(剩余的留到明年使用)。今年,该县双季稻产量荣获全国第一。年末被评为“农业学习大寨先进公社”。公社书记出席省召开的...会议...
一系列荣誉纷至沓来。
一个没有车就永远回家的硬汉
据说,长治煤矿赵科长随运煤车南下。临行前,他向矿长承诺“我会坐车回来”。
赵科长刚来乔奇,住在乔奇宾馆,每天都可以免费吃鱼、吃肉。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后,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这辆车的踪影。于是我就去了公社。公社说:“去找王厂长,他答应帮你买车,肯定有关系。”
他去找王厂长,王厂长说:“煤是全公社用的,你还缠着我放吗?”赵科长气得想打他。但打人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就搬出了侨奇宾馆,带着行李住进了王厂长家。王厂长觉得自己不对,就和书记商量怎么办?
公社的意见动员了全公社所有集体企业的力量来找车,山西客人也不能忽视。但王厂长家只有三间平房,还有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房子也很紧张。如果一个北方人突然来了怎么办?最后,大队商量把山西来的客人安排到王彬良家,房子比较大,包吃住(大队报销费用),彬良妈妈帮忙洗衣服。
赵科长发誓,不拿到车我绝对不回家。为了打发时间,他还和社员一起下田干活。遇到这种困境,团队没有退路,只能想办法履行合同。
他为了女儿进了工厂
我村的张德宝1948年到上海做小生意,那些年,他下午骑着自行车去青浦、松江等郊区县买一头猪,回家杀了,然后骑着自行车沿着街道走。第二天街上。卖肉维持生计。 1956年,个体经营被禁止,他进入市场。后来,他入党并当上了市场书记。

1968年,他的女儿本来要下放到东北。幸好她老家在我们村有一栋老房子,所以她就被分到了我们村。这个女孩是在上海长大的。她的腰很长,脖子很窄。以林黛玉的身材,她从来没有赤脚走在泥土上,也无法在乡下干过体力活。
不久我就写信回家,想去大队工厂工作。但当时大队工厂规模并不大,那里的工人都是队长和会计的家属。你一个受过教育的年轻人怎么能轮到你呢?
于是,她妈妈就拿了一斤半的纱和两对前门烟,到大队书记那里求情,说道:“阿拉张在上海干活多,工厂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到我这里来吧!” “这是1972年春节期间对书记说的,但后来书记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赵科长每隔三天就过来打扰我一次,我一坐下就不肯走。”我没法赶他,也没法骂他,所以我很担心。
有一天,秘书睡到半夜时,突然想起这个上海女人说的话,于是第二天就去找我,确认了张秘书就是我嫂子的父亲。他当场就决定让我去上海找他,看看能不能弄到车。
那年我刚进大队厂,跑供销。当我看到王厂几个月来忙着造车时,厂长总是说很快就可以了。现在已经九月份了,他居然告诉我他还是完全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烫手的山芋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张书记住在上海徐家汇西北的一个棚户区。但有两间平房,独立且干净。由于我们来自同一个村庄,而他的女儿嫁给了我哥哥,所以我们从未见过面。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无话不谈。
他是婺源路市场的支部书记,官职很小。但那时候买鸡、鸭、鱼、豆腐、香烟等都是凭票提供的。作为市场的领导,他有一些副食的经营权,所以被要求开后门。有很多人。我给他详细介绍了大队的情况,他说,如果你让我去拿点副食和烟票,我马上就能办到,但这辆车是国家一等料,普通的。人们无法得到它。给我一些时间,请人去询问一下。
她想给儿子换一份更轻松的工作
几天后,当他通知我再去的时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名叫李素珍,快五十岁了。她说:“听说你们和东北嫩江林业局关系很好,我儿子进了林业局,我想通过你们向田间部门打个招呼,给我儿子干点轻松的工作。”
我立即将她的要求汇报给了王主任。王局长说,我认识嫩江林业局周书记很多年了。只要他能帮我们找车、接送工作,我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李素珍表示,既然王主任这样表态,我就放心了。我有一个拥有汽车的朋友。
她的朋友姓戴,是上海的一位老供销员。他们陪我到无锡,找到了无锡市交通运输局的一位姓范的科长。科长说,今年我们通过合作获得了八辆车。既然你是老戴的朋友,我可以转一份给你。听说你有朋友在东北林场。我们的汽车驾驶室面板缺少木材。如果你能给我们四十立方米的木材,我们就可以成交,但木材必须是高质量的,即小端的直径要大于20厘米。 。
我立即向王主任汇报了范柯的要求。王厂长同意了,“东北有很多木材”,并催促我尽快签合同。
江南餐厅请客
1975年9月下旬,我找到无锡中山路上最像样的餐馆——江南饭馆(当时中餐馆正在装修,烤鸭店也关门了),请服务员把最好吃的菜都给我端上来。 。对帮助我们解决汽车问题的高人给予丰厚的奖励。范轲、老戴、李素贞、赵轲以及几个随行人员,一共九个人,上了二十五道菜,喝了两瓶汾酒。吃完饭结账后,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二十九美元六美分。

第二天中午,范科长邀请上海来的客人回到无锡太湖宾馆,因为我们答应帮助他们解决车厢板的木材问题,这对交通局来说是一件喜事。菜品数量虽然没有昨天多,但质量更好。吃完饭结账,听说要九块多。我问为什么这么便宜。凡客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勾搭酒店。不对外开放,收取成本价。
淮海路花园洋房
嫩江林业局听说我们可以买车,书记就带了几个人去江苏,跟王主任签了合同。他们想要一辆上海牌汽车。王主任同意了,并让我陪东北客人去上海几天。
三人第一次来到南方,看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如果秘书带人出去,住哪个酒店不好?但为了表明他在上海有很多朋友,又狂野又能干,我们的市场秘书居然在淮海路盖了一座花园洋房给他们住。

在上海的淮海路上,推开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草坪和绿树掩映的小平房。穿过花路,西南角有一栋别墅。它有水、电、煤,但没有主人。我认为老板是个大资本家。文化大革命中他逃亡还是死亡?房子被没收,空无一人。
我们张秘书能够给我这么高档的地方钥匙,还租了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我还需要多少张烟票? (当时香烟是凭票供应的,每个户口簿每月发一包甲类烟,五包二类烟。当时大前门三角一包甲类烟要5分钱,非常醇香,相当于今天的天野。)

那几年刚推出过滤嘴香烟,叫凤凰,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很多人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很难买到。还有牡丹香烟,每包49美分。烟草非常好,卷非常紧且非常耐用。然而,这些香烟并不向公众开放。但对于张秘书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几件事而已。
那时我已经学会了抽烟,非常喜欢牡丹和前门。但因为太贵了,我又抽不起,所以很少买一包。遇到重要客户的时候,我只抽了2毛钱9毛的飞马牌,就已经感觉很奢侈了。

无法接通的电话
为了缓解煤矿赵科长的焦虑,公社指导上海、无锡的客人在国庆假期来到乔奇,认识乔奇水产养殖场的买家。于是我专程到上海邀请张书记、李素珍、老戴国庆期间来乔奇玩两天。张书记礼貌地拒绝了邀请。他说放假很忙,走不了,就让李素珍和老戴走吧。然后我回到无锡,问交通局的范科能不能屈尊去乡下玩一玩。范科长答应去乡下看看。
9月30日,我到无锡市中山路邮电分局给家里打长途电话。谁知道从下午两点一直到下午五点,电话仍然没有接通。当时,公社到大队的电话线和广播线共用一根导线。下午5点到9点是全公社有线广播时间(当时没有收音机,更没有电视)。每户都安装了广播喇叭,公社广播电台每天早、中、晚三次转播央视新闻,播报公社新闻。然后放映样板戏和天气预报)。

无锡到乔奇仅20公里左右。半天我就步行回家了。为什么打电话这么难?我急得想把他们的玻璃砸碎。我只好出去吃了一碗面,然后回去求邮电局的阿姨帮我打个加急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直到晚上十点,我才终于接通了王主任的电话。
水泥连接船接送贵宾
无锡的范轲明天会来乔奇吃饭吗?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王主任决定明天派船上的船去无锡接客户。所谓发动机船,就是以十二马力柴油机为动力的五吨水泥船。后舱有一个棚子,可以让人坐。静水中的速度为每小时7-8公里。舱内有一张方凳和一件粗纱棉衣。虽然简单,但却是我们团队接待旅客的最高标准。

第二天中午,水泥船抵达无锡。我陪着范轲上船。一路很顺利,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到达了渔场。
渔场食堂邀请函
2075年国庆节,巧琪房受到了为我们提供汽车信息的上海客人李素珍、老戴,以及汽车供应商无锡交通局的范科的最高规格的招待。晚餐是在国营江阴渔场的食堂里吃的,厨师是由侨奇酒楼的厨师聘请的。一桌客人,一桌水产场领导。
菜肴以猪肉、鱼、虾、蟹为主,酒是一大坛子,里面装着五十公斤黑杜松子酒。
煤矿的赵克特别活跃,不停地给范局长敬酒。江阴黑杜酒非常好喝。喝酒时,范轲喝得醉醺醺的,当场就吐了,让我们很尴尬。
东北木材的曲折
据称,该公司从事提供汽车的工作。另外,王厂长还派得力干员王斌良到东北嫩江林业局去获取木材。嫩江林业局领导在桥崎与我们签订了40立方米内材加三车直径13厘米白桦树的合同。如果他们像山西煤矿的人一样上路,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可以把东西寄过去。
但不,10月份,滨良冒着零下20度的严寒,奔赴东北三省:出省木材,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木材出境,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木材出境,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木材出境,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木材出境,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木材出境,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木材出境,要到哈尔滨林业局盖章。离开山海关时,他还得去沉阳去东北联运指挥部盖章;车皮图需要齐齐哈尔铁路局调度员盖章。幸运的是,乔奇有一个老乡,1950年参加了抗美援朝,转业后留在了东北。此时,他恰好是齐齐哈尔铁路局调度科长。在他的帮助下,手续办理完毕,一切都很顺利。
11月中旬,嫩江林业局的木材运抵无锡。三车白桦树,大头直径11-12厘米,小头直径7-8厘米,歪歪扭扭,只能作为建猪舍的材料。当时我们大队每户人家都发了几张,但没什么用。

还有一车木材,正在与无锡市交通运输局一起更换汽车。厚度够了,但是质量不好。看起来木头已经在山里消失多年了,已经腐烂了。十种材料中能切割成板材的一两种是很少见的。是的,王导看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找到了我,教我如何在无锡市交通运输局仓库做收货员。他让我举起手,闭上眼睛接受货物。工作完成后,我给了他两套床板。
孙阿海,一个大写字母的人
第二天,我找到范柯,告诉他东北的木材已经到了,质量不太理想。范克说差不多就可以了,让我们把木材运到吴桥的双河间仓库,让孙阿海签收。
我第一次想见见孙阿海,但我们的东西不太好,又不好意思空手而去,就买了几斤黄岩柑橘,从吴桥南关下去,沿着河向东走了一里多,就找到了他们的仓库。 ,见到了孙师傅,让他们检查并验收我们船上的木材。

孙阿海看着木头,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木头?已经烂了又烂了。如何使用?我无法接受。我告诉你了,范轲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拿了以后,我就给你两张床。他只是不接受或检查货物。即使我给他橘子,他也不接受。
这时,我感到很失望:张书记在淮海路花园洋房接待的嫩江林业局领导都这么不合群,怎么能用这样的事情来挫败我们呢?也心疼彬良哥,在严寒的车厢里,在哈尔滨、沉阳白干了一个多星期。

但我也暗自佩服这个穿着简单、看上去像个农民的仓库管理员。社会上应该有一些人保持良知。如果每个人都不为自己和小团体的利益分清是非,哪来正义和公平?
我命令船队返航,并告诉厂长,他们不接受。我含着泪水告别了孙阿海,回到酒店,叹了口气:“木头,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难做呢?
党委出面另谋出路
王主任向公社党委汇报了东北木材不合格的消息。党委看到我们这六个月动用了很多社会关系,为这辆车投入了很多心力,但最终还是被嫩江林业局吃掉了。然而年关将至,山西煤矿客户并未离开,无锡的汽车已准备好提货。我应该怎么办?
党委最后讨论了,拿不到木头,是不是可以得到钢材。
于是就去找凡客商量是否可以换成钢材。范克谈的是40吨钢材。我说公社会尽力,估计25吨就够了,但再多也没办法了。范克说三十吨,少一两也不行。
王主任指示我去巧奇药房买半斤红参,说是从东北带回来的。感谢您这六个月来对我们的关心,然后联系侨奇农具厂和侨奇五金厂,将他们仓库里的钢材库存全部拿出来发往无锡。
我去巧奇药店,花了40多元散装买了半斤最好的红参。我回到工厂,找到了一个新的小塑料袋。我把它包装好,让工人用烙铁封好后送人。范轲,他竟然笑着接受了。虽然带来的钢铁材料五花八门,规格也不一致,但他居然还是收下了。
腊月二十二,范克通知我带支票去提货。我们付了22800元,提货单是一辆四吨的太湖卡车。交通局的小王带我来到无锡市南门木材公司旁边的无锡汽车修理厂。只见那里停着三辆沾满泥土的草绿色汽车,还有两排出租车。我说这车怎么不是新车?他说,车子刚提车,这几天正在测试磨合,所以车子有点脏。
我明天可以把这辆车开回去吗?他说不行,你还得先办个临时驾照,车子才能上路。第二天,我到无锡北闸口旁边的交通局三楼,花了48元办了临时驾照,雇了个司机,最后把车开到了桥七。

那天晚上,大队请我们去江阿寒会计家吃饭。吃饭的时候,书记告诉我,跟支部商量后,我们会请你嫂子(张书记的女儿)春节后到大队上班。吃饭的时候,煤矿的赵克频频敬酒,感谢我这几个月的辛苦工作。我也祝愿他离开家半年多了,能够回家与妻儿团聚。
我暗暗佩服赵科长的坚持和毅力。如果不是他下定决心,中途回到了山西,这件事以后可能就出问题了。
后来听说有一个山西的司机开车到上海去买矿上的东西。途中,多次抛锚。要么打不着火,要么加不了油。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车去山西的,但我也没有问。
希望他们一路平安!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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